詭畫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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詭畫4
江葉紅花了五根金條把伊人閣最有名的男舞師領進了家門，反正宅子夠大多個人也熱鬧，省得江葉紅整日跟一條狗和一只雞互相看不順眼。
“東邊那間房夠敞亮，就是有些時候不住人得打掃一下，家裏還有一只雞和一條黑狗，旁得沒有了，雞不能吃，狗也不能吃，廚房有米有面，餓了自己動手做。”
平日裏見江葉紅進門就咬的黑狗正蹲在阿若腳邊，那叫一個乖巧，江葉紅差點氣背過去，真狗眼看人低啊，“狗東西，沒看出來你還是條色狗啊，見著好看的就走不動了。”
黑狗眼睛轉過來，沖著江葉紅就咬，江葉紅也是看在原主人的份上一直對這兩個畜生寬容，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知道自己主人殼子裏換了魂兒，就是不待見江葉紅。
江葉紅拉緊鏈子給它拴好，黑狗還是不停地沖他叫，阿若眼中帶著笑意，怎麽說呢確實是個好看的人，“大人願意收留我，阿若不勝感激，看院子的狗可有名字？”
江葉紅瞪了黑狗一眼，“黑閻王。”
阿若看了眼黑閻王，高高大大，面相確實兇了些，確有狗中黑閻王的樣子，“大人一早就去為我贖身也沒吃飯吧，我去做點，大人稍等我片刻。”
阿若年紀不大，今年剛滿十八歲，模樣生得美，聲音也很動聽，笑起來的時候完全想不起來他是個男人，雖說在風月之地待過，身上完全沒有媚俗氣，還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真。
阿若做飯很嫻熟，看得出他很開心，在江葉紅家做個打雜的下人總好過整日對那些三教九流之徒賣笑，江葉紅也不是完全大發善心，總歸是占了原主的身軀，幫他還些恩情也在情理之中。江葉紅這人講求有仇必報，有恩必還。
阿若簡單做了幾樣家常菜，賣相好味道也好真是令人拍案叫絕，江葉紅心情一下好了不少，“坐下一起吃，你站那兒做什麽呢？”
阿若臉上灰撲撲的，竟有幾分可愛，“大人收留我，我已經很開心了，我這種人怎麽敢跟大人坐在一張桌上吃飯。”
阿若謹小慎微的樣子讓江葉紅冒火，筷子拍在桌案上，拉開凳子拍拍，“坐下。”
阿若躊躇地坐下，緊緊攥著手指，江葉紅取了雙新筷子遞給他，“你雖然住在我這兒，但你要走隨時都可以，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，你是一個自由的人，我不是伊人閣的桂姨，不會管著你，限制你。你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，以後就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做人，入風月之地也是為了生計，為了活著不丟人，我和你沒有高低貴賤之分，你不用叫我大人，也不要把自己放在下人的位置上，知不知道？”
阿若眼裏有淚，感謝地看向江葉紅，“那我以後叫你楚大哥好不好？”
江葉紅想聽他叫江大哥，算了，說出來嚇著他可不好，“行，先吃飯，阿若不是你原來的名字吧，你沒進伊人閣之前叫什麽？”
阿若笑容燦然，“家父姓容，我單字若。”
“容若，行，我以後也叫你阿若好了，快吃飯，六扇門還有一堆事等著我處理的。”
容若吃飯很規矩，優雅得如王公貴族襯得江葉紅像個鄉野匹夫，“你就在家老實呆著，我先去看看案子有沒有進展。”
江葉紅匆匆出門，容若清澈的眸子淡了下去，把住得地方打掃幹凈，又給院子裏那只大公雞撒了些谷子。
江葉紅到六扇門的時候趙臣剛從外面回來，“楚頭我打聽過了，李富貴沒什麽仇家，聚寶齋的陸昌就不好說了，他是個古玩商人，經常漫天要價忽悠不懂行的，得罪不少人，我把聚寶齋裏裏外外盤問了個遍，陸昌遇害的時候沒有人進出。”
江葉紅還在盯著飛仙圖看，“老趙你過來，你盯著這畫看一會兒，會不會覺得畫裏的仙子對你笑。”
趙臣見鬼一樣盯著畫看了好一會兒不明所以，“楚頭這就是一幅畫，裏面的仙子又不是真的，哪裏能對你笑啊。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？”
江葉紅洩氣地擺擺手，“老霍怎麽說？”
趙臣，“老霍說陸昌的死狀和死因都和李富貴如出一轍，兩個人都像是暴斃而亡或者給人活活嚇死的。”
江葉紅回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飛仙圖，“突然暴斃也得有個理由啊，活活給人嚇死的，他們見鬼了嗎，兩個人可都是大白天死的，鬼能白天出來？白天出來的得是什麽鬼啊。陸昌從哪裏收上來的這畫可有打聽到？”
趙臣搖搖頭，“我問過聚寶齋的人了，真沒人知道。”
江葉紅又頭疼了，上面還催著呢，一點兒線索都沒有，他也整理不出頭緒來，案子怎麽查啊，總不能說給鬼嚇死的吧，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，“你再派人打聽打聽，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等下，等下，楚頭，你真把伊人閣的小白臉買回家了？”
“行啊，這就知道了，平時破案也沒見你這麽積極啊？”
趙臣怪不好意思的，“楚頭沒看出來你……”
江葉紅上去就是一腳，“沒看出來你個大頭鬼，阿若是柴青青的兒子，那就是我恩人的兒子，我能眼睜睜看著他給賣了嗎，快點去查案。”
“知道了，知道了。”
話是這麽個話，可是從哪裏查啊，江葉紅一個頭兩個大，他幹脆回家找阿若再問一遍，容若已經把他家收拾得那叫一個幹凈整齊，江葉紅險些認不出了。
“楚大哥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？”
江葉紅面上發燙，怪不好意思的，案子理不出一點兒頭緒，“案子理不出一點兒頭緒來，我問你，李富貴找你那天可有提過飛仙圖？”
容若握著掃把想了下，“沒有，不過李員外來得時候好像不怎麽高興，一直走來走去的說話。”
“他原話怎麽說的？”
容若，“李員外說晦氣，見到那幅畫就覺得渾身晦氣，回去找人做法去去黴運什麽的。還說不明白陸昌為什麽要把那幅畫收回來，為什麽不早些出手，留著觸黴頭，就是這些，當時李員外很亢奮，一直走來走去，眼睛，眼睛都要凸出來了，怪嚇人的。”
江葉紅整理著線索，“畫，肯定就是指飛仙圖，這幅畫怎麽就晦氣了？”
容若不知道江葉紅在說什麽，睜著水汪汪的眼睛靜靜聽著，“楚大哥你在說什麽，我聽不懂。”
江葉紅，“阿若你認路嗎？東西南北分得清吧。”
容若點點頭，“還好。”
“走，跟我去一趟九家村。”
去九家村的路比較遠，得騎馬過去，江葉紅江湖人士騎馬信手拈來，可對容若來說倒不是件輕松的事，容若抱緊江葉紅的腰，完全不敢睜眼。
江葉紅給他勒得太緊，挺是難受的，拍拍容若的手，“松開點兒，腰要給你勒斷了。”
容若慌慌張張地松開，“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我……”
容若一松手險些從馬背上摔下去，下意識地抓緊了江葉紅的後腰，江葉紅挺尷尬的，“不是不讓你摟，就是別摟太緊。”都是男人摟一下腰也沒什麽，江葉紅卻莫名得紅了臉。
“好……”容若摟得松了些，不敢太用力的後果就是馬背上顛簸難免磕著碰著，容若總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撞到江葉紅。
穿過九河看見一片繁華的村落，不虧是稻米之村，隨處可見的稻田，九家村這地方地勢低凹，比別的地方暖，水又多，確實適合種稻子，村子裏的宅地基本分布在地勢較高的地方，遠遠望去跟排布在半山腰的梯田一樣。
江葉紅翻身下馬，又扶容若下來，村口的小孩子嬉鬧著，容若笑盈盈地走過來，小孩子一下就圍了上來，嘰嘰喳喳地問“哥哥你長得真好看，哥哥是不是神仙。”
容若拿出些糖分給他們，很快就問出一些事，“從村口直走，左邊第五家。”
江葉紅不可置信，“這就問出來了？”
容若有些不好意思，面頰隱有紅暈，“有時候小孩子知道的比大人多，這裏多數人為稻農，村裏舞文弄墨的必然屈指可數。”
江葉紅突然覺得五根金條物有所值了，大喜地笑道，“行啊，挺聰明。”
按照小孩子所說，他們來到這戶人家，門半開著，院裏掛滿了字畫，江葉紅敲敲門，“有沒有人在家？”
江葉紅推開門探身張望喊道，“有沒有人啊……”
一道白影從右側竄過來，江葉紅擡腿就是一腳，長劍隨之出鞘，披頭散發的男子捂著肚子嚎叫，“殺人了！殺人了！”
江葉紅上去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，“嚷嚷什麽呢，我要殺你，你根本沒機會在這兒跟我瞎叫喚。”
江葉紅亮出腰牌，男人這才閉嘴，這人幹瘦，顯得臉又尖又長，挺是尖嘴猴腮的，穿了身寬大的白袍，衣擺上寫得字句還是詩經裏的句子，“六扇門的捕頭到我這裏來做什麽？”男人掏出酒壺先灌了一口，眼睛提溜溜轉到躲在江葉紅身後容若的身上。
江葉紅挪了挪身子擋在容若身前，“你就是墨竹客？問你點兒事，飛仙圖是你賣給陸昌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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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葉紅花了五根金條把伊人閣最有名的男舞師領進了家門，反正宅子夠大多個人也熱鬧，省得江葉紅整日跟一條狗和一只雞互相看不順眼。
“東邊那間房夠敞亮，就是有些時候不住人得打掃一下，家裏還有一只雞和一條黑狗，旁得沒有了，雞不能吃，狗也不能吃，廚房有米有面，餓了自己動手做。”
平日裏見江葉紅進門就咬的黑狗正蹲在阿若腳邊，那叫一個乖巧，江葉紅差點氣背過去，真狗眼看人低啊，“狗東西，沒看出來你還是條色狗啊，見著好看的就走不動了。”
黑狗眼睛轉過來，沖著江葉紅就咬，江葉紅也是看在原主人的份上一直對這兩個畜生寬容，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知道自己主人殼子裏換了魂兒，就是不待見江葉紅。
江葉紅拉緊鏈子給它拴好，黑狗還是不停地沖他叫，阿若眼中帶著笑意，怎麽說呢確實是個好看的人，“大人願意收留我，阿若不勝感激，看院子的狗可有名字？”
江葉紅瞪了黑狗一眼，“黑閻王。”
阿若看了眼黑閻王，高高大大，面相確實兇了些，確有狗中黑閻王的樣子，“大人一早就去為我贖身也沒吃飯吧，我去做點，大人稍等我片刻。”
阿若年紀不大，今年剛滿十八歲，模樣生得美，聲音也很動聽，笑起來的時候完全想不起來他是個男人，雖說在風月之地待過，身上完全沒有媚俗氣，還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真。
阿若做飯很嫻熟，看得出他很開心，在江葉紅家做個打雜的下人總好過整日對那些三教九流之徒賣笑，江葉紅也不是完全大發善心，總歸是占了原主的身軀，幫他還些恩情也在情理之中。江葉紅這人講求有仇必報，有恩必還。
阿若簡單做了幾樣家常菜，賣相好味道也好真是令人拍案叫絕，江葉紅心情一下好了不少，“坐下一起吃，你站那兒做什麽呢？”
阿若臉上灰撲撲的，竟有幾分可愛，“大人收留我，我已經很開心了，我這種人怎麽敢跟大人坐在一張桌上吃飯。”
阿若謹小慎微的樣子讓江葉紅冒火，筷子拍在桌案上，拉開凳子拍拍，“坐下。”
阿若躊躇地坐下，緊緊攥著手指，江葉紅取了雙新筷子遞給他，“你雖然住在我這兒，但你要走隨時都可以，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，你是一個自由的人，我不是伊人閣的桂姨，不會管著你，限制你。你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，以後就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做人，入風月之地也是為了生計，為了活著不丟人，我和你沒有高低貴賤之分，你不用叫我大人，也不要把自己放在下人的位置上，知不知道？”
阿若眼裏有淚，感謝地看向江葉紅，“那我以後叫你楚大哥好不好？”
江葉紅想聽他叫江大哥，算了，說出來嚇著他可不好，“行，先吃飯，阿若不是你原來的名字吧，你沒進伊人閣之前叫什麽？”
阿若笑容燦然，“家父姓容，我單字若。”
“容若，行，我以後也叫你阿若好了，快吃飯，六扇門還有一堆事等著我處理的。”
容若吃飯很規矩，優雅得如王公貴族襯得江葉紅像個鄉野匹夫，“你就在家老實呆著，我先去看看案子有沒有進展。”
江葉紅匆匆出門，容若清澈的眸子淡了下去，把住得地方打掃幹凈，又給院子裏那只大公雞撒了些谷子。
江葉紅到六扇門的時候趙臣剛從外面回來，“楚頭我打聽過了，李富貴沒什麽仇家，聚寶齋的陸昌就不好說了，他是個古玩商人，經常漫天要價忽悠不懂行的，得罪不少人，我把聚寶齋裏裏外外盤問了個遍，陸昌遇害的時候沒有人進出。”
江葉紅還在盯著飛仙圖看，“老趙你過來，你盯著這畫看一會兒，會不會覺得畫裏的仙子對你笑。”
趙臣見鬼一樣盯著畫看了好一會兒不明所以，“楚頭這就是一幅畫，裏面的仙子又不是真的，哪裏能對你笑啊。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？”
江葉紅洩氣地擺擺手，“老霍怎麽說？”
趙臣，“老霍說陸昌的死狀和死因都和李富貴如出一轍，兩個人都像是暴斃而亡或者給人活活嚇死的。”
江葉紅回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飛仙圖，“突然暴斃也得有個理由啊，活活給人嚇死的，他們見鬼了嗎，兩個人可都是大白天死的，鬼能白天出來？白天出來的得是什麽鬼啊。陸昌從哪裏收上來的這畫可有打聽到？”
趙臣搖搖頭，“我問過聚寶齋的人了，真沒人知道。”
江葉紅又頭疼了，上面還催著呢，一點兒線索都沒有，他也整理不出頭緒來，案子怎麽查啊，總不能說給鬼嚇死的吧，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，“你再派人打聽打聽，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等下，等下，楚頭，你真把伊人閣的小白臉買回家了？”
“行啊，這就知道了，平時破案也沒見你這麽積極啊？”
趙臣怪不好意思的，“楚頭沒看出來你……”
江葉紅上去就是一腳，“沒看出來你個大頭鬼，阿若是柴青青的兒子，那就是我恩人的兒子，我能眼睜睜看著他給賣了嗎，快點去查案。”
“知道了，知道了。”
話是這麽個話，可是從哪裏查啊，江葉紅一個頭兩個大，他幹脆回家找阿若再問一遍，容若已經把他家收拾得那叫一個幹凈整齊，江葉紅險些認不出了。
“楚大哥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？”
江葉紅面上發燙，怪不好意思的，案子理不出一點兒頭緒，“案子理不出一點兒頭緒來，我問你，李富貴找你那天可有提過飛仙圖？”
容若握著掃把想了下，“沒有，不過李員外來得時候好像不怎麽高興，一直走來走去的說話。”
“他原話怎麽說的？”
容若，“李員外說晦氣，見到那幅畫就覺得渾身晦氣，回去找人做法去去黴運什麽的。還說不明白陸昌為什麽要把那幅畫收回來，為什麽不早些出手，留著觸黴頭，就是這些，當時李員外很亢奮，一直走來走去，眼睛，眼睛都要凸出來了，怪嚇人的。”
江葉紅整理著線索，“畫，肯定就是指飛仙圖，這幅畫怎麽就晦氣了？”
容若不知道江葉紅在說什麽，睜著水汪汪的眼睛靜靜聽著，“楚大哥你在說什麽，我聽不懂。”
江葉紅，“阿若你認路嗎？東西南北分得清吧。”
容若點點頭，“還好。”
“走，跟我去一趟九家村。”
去九家村的路比較遠，得騎馬過去，江葉紅江湖人士騎馬信手拈來，可對容若來說倒不是件輕松的事，容若抱緊江葉紅的腰，完全不敢睜眼。
江葉紅給他勒得太緊，挺是難受的，拍拍容若的手，“松開點兒，腰要給你勒斷了。”
容若慌慌張張地松開，“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我……”
容若一松手險些從馬背上摔下去，下意識地抓緊了江葉紅的後腰，江葉紅挺尷尬的，“不是不讓你摟，就是別摟太緊。”都是男人摟一下腰也沒什麽，江葉紅卻莫名得紅了臉。
“好……”容若摟得松了些，不敢太用力的後果就是馬背上顛簸難免磕著碰著，容若總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撞到江葉紅。
穿過九河看見一片繁華的村落，不虧是稻米之村，隨處可見的稻田，九家村這地方地勢低凹，比別的地方暖，水又多，確實適合種稻子，村子裏的宅地基本分布在地勢較高的地方，遠遠望去跟排布在半山腰的梯田一樣。
江葉紅翻身下馬，又扶容若下來，村口的小孩子嬉鬧著，容若笑盈盈地走過來，小孩子一下就圍了上來，嘰嘰喳喳地問“哥哥你長得真好看，哥哥是不是神仙。”
容若拿出些糖分給他們，很快就問出一些事，“從村口直走，左邊第五家。”
江葉紅不可置信，“這就問出來了？”
容若有些不好意思，面頰隱有紅暈，“有時候小孩子知道的比大人多，這裏多數人為稻農，村裏舞文弄墨的必然屈指可數。”
江葉紅突然覺得五根金條物有所值了，大喜地笑道，“行啊，挺聰明。”
按照小孩子所說，他們來到這戶人家，門半開著，院裏掛滿了字畫，江葉紅敲敲門，“有沒有人在家？”
江葉紅推開門探身張望喊道，“有沒有人啊……”
一道白影從右側竄過來，江葉紅擡腿就是一腳，長劍隨之出鞘，披頭散發的男子捂著肚子嚎叫，“殺人了！殺人了！”
江葉紅上去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，“嚷嚷什麽呢，我要殺你，你根本沒機會在這兒跟我瞎叫喚。”
江葉紅亮出腰牌，男人這才閉嘴，這人幹瘦，顯得臉又尖又長，挺是尖嘴猴腮的，穿了身寬大的白袍，衣擺上寫得字句還是詩經裏的句子，“六扇門的捕頭到我這裏來做什麽？”男人掏出酒壺先灌了一口，眼睛提溜溜轉到躲在江葉紅身後容若的身上。
江葉紅挪了挪身子擋在容若身前，“你就是墨竹客？問你點兒事，飛仙圖是你賣給陸昌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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